有一种叫“羊肉冲汤”的美味,很多人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,就是跑汤馆里喝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冲汤。
正在往碗里配菜的这位叫张大姐,和丈夫一起经营这家汤馆,手艺是丈夫祖上传下来的,他们结婚后单独开了这家店。
很多地方都管这碗汤叫羊肉汤,但唯独在这个地方叫羊肉冲汤,这大概和做汤时这道冲汤的工序有关系,普通的羊肉汤都是把肉放入碗底直接盛汤就上桌了,而这碗羊肉冲汤要拿勺子滗着碗里的肉,反复冲滗七八次才正式上桌。
在张大姐面前最显眼的,就是那一摞摞盛汤的大瓷碗,她的丈夫总要亲自外出采购食材,忙时也要掌勺,她在店里专管配菜和调料,雇了一个师傅负责冲汤、盛汤,还有三个人做洗碗、洗菜、切肉这些杂活。
当地用来做汤的羊肉多为本地绵羊肉,按他们的说法山羊肉入口有点儿柴,不及绵羊肉细嫩。就说这案子上切成的羊肉片,也是有许多讲究,切薄了滚汤冲滗几次后就没有嚼头儿,切厚了味道浸不进去。
这碗汤里的肉春夏要冲滗五六次,秋冬则冲滗八九次,待羊肉被冲得热气腾腾之后,放入味精、盐、五料和红艳艳的辣椒油,冲汤之后汤头浓白、葱花碧绿,香气令人沉醉。
每天凌晨的四点钟,他们夫妻二人就要起床生火,然后将头天泡好的羊肉及羊杂放锅里熬煮,直到六点多钟迎接第一批客人,最早来的人多是为喝“头锅汤”,在没有被稀释之前,汤的味道更加鲜美。
祖上传下来的手艺里,不但有如何熬汤,还有如何熬制这调味用的羊油辣椒,当地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汤馆,辣椒油都是自家熬制,每一家都有每一家的秘诀,也都有认可这种味道的老主顾。
张大姐的羊肉汤分羊肉和羊杂两种,羊肉是十五块钱一碗,羊杂是十块钱一碗,当然这都是“起步价”,需要加肉或者加丸子另外加钱。从早上六七点钟营业到下午两三点钟收摊,大概能卖出去500碗左右,这500位食客要吃掉两只绵羊的肉。
张大姐和丈夫今年都已经四十多岁了,经营汤馆这二十多年,几乎每天都是四点钟起床,一年只休息十二天左右,辛苦是肯定辛苦,但是看着店里生意不错,并且老主顾们也都很喜欢,他们也觉得很知足。